Willette匪石

自由人。

[丁诺]Nordiske konger and Lord Bendtner



·Nordiske konger:丹麦语“北欧之王” 

Lord Bendtner:尼克拉斯·本特纳,丹麦足球运动员。详情见正文或百度。

我也算写过混合同人啦!用到梗挺多就不一一注明了,哪里不清楚就评论吧XD。





诺威抬头打量了面前的体育场半刻钟,又比对手机上的图片后,才把舒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口袋。他边走向大门边松了松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11月已至,可丹麦的冬天还是有稀薄的阳光与暖意。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要去看看呢?”艾斯兰坐在沙发上喝热牛奶,他拿着自己常穿的大衣刚要出门。

一声不响的就跑到丁马克的家里,诺威在双脚踏上这片土地时就对自己的行为理解不能。如果告诉他自己要过来的话,他一定会把工作一股脑推给苦逼的cph小伙,然后像条大型金毛巡回犬蹲在火车站翘首期盼,仿佛自己是跨了半个地球千辛万苦到他身边的——然而挪威丹麦隔一道峡湾,坐火车只需要几个小时。

他这么突然到访不是没有原因。虽然二人都不是国际政治极其活跃的国家,但在寒冷使人难免出现惰性的北欧,仍有国民热衷的体育活动。

2016欧洲杯的预选赛已经在欧洲高节奏的各大联赛中悄然展开,在结果极其惊人的小组赛之后,角逐最后四张入场券的附加赛也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诺威和丁马克都坐上了危险的缺腿凳,对于分到伊丽莎白诺威表示既来之则安之。但显然,这次状态低迷落入附加赛的丁马克磕上了一个绝不可掉以轻心的死对头——这将成为附加赛最值得期待的一场。

热血脉脉蕴存在日德兰半岛上弹丸之地的丹麦人,战意如千年前狂风暴雪般来的猛烈,一夜之间统统沸腾起来了。

斯维,贝瓦尔德,或者——瑞典王国。

诺威捋了一把额前的刘海把碎发撩在耳后,球场里热火朝天的训练使人感觉温度又上去了不少。他取下围巾挎在手肘,未来得及四处打量寻找那头惹眼的金发,一个足球猝不及防的砸向了他的小腿。

“嘿——”诺威拾起球看见远远跑过来一个球员,他夸张地挥动着手臂,“抱歉!那是我的球。”

不羁扬起的金发,张扬的笑容,以及北欧男人的高大骨架——但并不是那双广袤的蔚蓝双眼。诺威看着这个像极他的国家的球员,带了些笑意抛起球在足尖踮了几下,然后准确的轻轻踢进他怀里。

“酷!你也是踢球的吗?”球员接着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诺威又上下打量了比他高出大半头的人,他衣服因汗水紧紧吸在衣服上,勾出隐约的腹肌线条。

“不是,我来找人。”

“嗯...”球员露出点为难的神色,“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在训练,在为比赛准备...所以——”

“我找丁马克。”

“丁马克?......我的国家?”球员反应了一会儿,“啊,你和他一样吗?”

诺威看着他费解却在努力接受的样子点了点头,不禁腹诽他是比他那个蠢货国家机灵点的。

“哦,他在那边,让我为您带路吧!——以及,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他踏上绿茵场步履轻盈,浅灰色的瞳孔仿佛也散发出了不寻常的神采。

“挪威。你呢?”

他猛地回身了笑出一排闪亮的白牙,红白相间球服并没有阻隔源自身体的热情。

“原来是隔壁的邻居!——尼克拉斯·本特纳,很荣幸认识您,挪威先生。”

挪威跟着他绕过球场,在球门附近找到了刚刚跑了不少圈正准备和队员们练习角球的丁马克。

“嘿丹麦!”本特纳几步冲上前和丁马克撞撞肩,“瞧瞧我把谁领来了?”

“尼克!”丁马克比他高上一点,同样笑嘻嘻的抱着球。他顺着本特纳最后一句话四处张望,突然就对上了从本特纳身后走出的诺威的,那双沉静的紫色眼睛。

诺威就知道他会参与训练的。丁马克穿着自己国家队的球服,额际细细密密的汗珠似乎蒸腾出了灰白色的热气。他幽蓝的眼睛里光辉一时无两,与那些球员相比他有并不逊色的肌肉,以及更加汹涌的力量。

独行一方的豁然气概,王者天成的巍然之姿——曾经波罗的海和大片的土地,都蕴含在那个厚实的胸膛里啊。

“欢迎,”丁马克压下了狂喜有些艰难的翕动双唇,“我没想到你会来。”

本特纳见二人似是故交便识相不再打扰,拍了拍丁马克的肩回身自己去训练。

他大跨步的一步一步走远,诺威在心里默默数着。

三,二,一。

“诺子!——想死你啦!”大型金毛犬飞扑而来,诺威十分好奇他是怎么在国民面前维持形象的。

“好了,又不是很久没见过。”

“如果你来给我加油的话,”完全没察觉到拥抱被躲开的丁马克眼中火光更盛,“我一定会赢!”

为什么会对球赛的胜利这么渴望呢?过去的分和斗乱中,诺威大多是站在丁马克身后的。但他也因此看得更清楚,丁马克由盛至衰的境遇,甚至最后被迫把怀里的自己拱手送人的“惨状”。

在文明与繁荣的今天,战争已经不是寻常的事了,丁马克和贝瓦尔德早已握手言和。

但致力于种花种草的北欧之王,阳光之下,真的忘了贝瓦尔德给予的种种失败与打压吗?

于是如同小孩子心气的,要在体育赛事上一争高下了。

“走吧诺子,等我完成这项练习,我们再好好聊聊,”他握住他的腕子带他到球前,“让你看看我的脚法!”

诺威感受着那微微汗湿的手心,意外的没有挣脱。

盈绿的草芽被球体压弯了腰,丁马克站定后微微屏气,随即抽射一脚凌风而去——可惜重心不稳,高出球门两公分不到。

“Damn it......嗯...诺子你来看我,你家球队那边没问题?”他暗暗啐了一口觉得在挚友面前丢了面子,但并没有因此失落多少,一边摆好下一个球一边开口想转移诺威的注意力。

“如果你觉得我连匈牙利都对付不了。”

相比撑起北欧足球的丁马克,诺威其实不算对足球热衷的国家——近几年的他即使拿到了资格也没实力去争夺优异的名次——正所谓“鱼腩式专业陪跑”。

而另一位北欧朋友提诺就更不上心,他已经在附加赛之前回家蒸桑拿了。芬兰人的运动天赋仿佛都用在了赛车上,其余就任由冻进冰天雪地中去。

“嘿我都忘了,诺子的分组那么棒!”丁马克抬脚又是一计,擦着白线入网,“说起来,如果你和艾斯都去参加,而我落败只能给你们加油——分身乏术不说,还又逊又无趣!”

提到艾斯这届的表现,诺威和丁马克都觉得不可思议。常年都是足球赛事边缘人物的艾斯兰,突然一脚踹开霍兰德直接出线了。

诺威当时蜷在丁马克腿上吃曲奇,正想着等艾斯比赛回来是逗他开心还是让丁马克再给他烤一盘曲奇,直到电视里直播了他出线的消息,这使得诺威无所忧虑的继续享受美食。而丁马克因“橙色疯子”卷铺盖回家大笑几声,颇有“苍天绕过谁”的扬眉吐气之快——至于他和霍兰德的老仇新怨,足球方面最近的是10年世界杯的一场,那次他开出了场上第一个乌龙。

吃吃笑笑,最后两人都意识到一个问题。

艾斯都已经出线,而作为哥哥监护人的二人,却要撑着一把老骨头再拼一场附加赛。

“这说不定是好事!艾斯可以到现场给我们加油!”

“......”

“你在期待什么?”

于是,又一份心理压力,直直压在丁马克本就高昂的求胜欲。

“那么,你可以呆在艾斯那里。”诺威思索了很久,给出一个丁马克不太满意的答案。

这像是在亵渎他将要取得的胜利,丁马克皱起眉头:“不对,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让斯维回家去找他的ex-wife续旧,然后身为监护人我就可以带着艾斯和诺子你去扫荡欧洲杯!让那些满足于温暖的西欧人看看原维京海盗的力量!”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蓄着光,突然又如同想起了什么风光事,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傻笑着。

“就像......就像1992年!梦一样的[丹麦童话]!”

那场比赛可谓是丹麦足球史上里程碑式的一战,Andersen的手笔完美再现于92年欧洲杯的赛场上。本来取得小组第二的丁马克已无缘决赛,但因小组第一南斯拉夫内战爆发,北欧老大以”替补军”的身份继续参与角逐。却不想开场平淡无奇的红白军团愈战愈勇,最终战胜路德维希获得欧洲杯总冠军——讽刺的是,恰恰那一届的东道主是贝瓦尔德。

诺威看着丁马克痴痴的脸忍不住掐了一下使他从陈年大梦中醒来。诺威一直坚持好汉不提当年勇的思维,如果怀念过去辉煌能带来发展,那丁马克完全可以凭借这个成为地球上数一数二的强者。

不过值得庆幸,丁马克不是庄公,分得清自己压根不是蝴蝶——就算他曾经飞得很高。

仔细看的话,丹麦的足球发展和国家历史的轨迹也算是一样的。诺威叹了口气止住思绪延伸,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掉以轻心吗...斯维家还有个不错的前锋,嗯,伊布拉希莫维奇。”

“前锋?嘿,我承认伊布的优秀,虽然他相比国家对俱乐部没那么忠诚——”丁马克朝着球场中心的方向指去,“刚才带你来的本特纳,他是我的前锋,或者中锋也没问题!”

诺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那个笑起来还有浅淡酒窝的高个子,举手投足依然像个大男孩。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lord]。”

lord于本特纳不是什么褒扬的称号,虽然丹麦小伙也曾不满英媒打上的标签,但其“大帝”的形象早已深入枪迷甚至更多球迷的心。

“无可置否,他是曾过度自信,”丁马克看着本特纳训练的背影若有所思,“但他的确成熟了,我都看得到。”

本特纳自从加盟狼堡wolfs burg状态一直上上下下,依旧属于神兵天降型,在帮助球队击败拜仁夺得超级杯后再无所建树。然而德甲媒体低调的好处也显现出来,本特纳终于安静不少,开始朝他说的“继续职业生涯,好好踢球”的方向发展。

“人们只记得他年轻时的荒唐事——实际上他已经27岁了,是个4岁孩子的爸爸。”

17岁就年少成名的本特纳,曾经说出无数豪言壮语的“自信帝”。诺威不明白丁马克提起这个“妖星”时眼中为何会有怀念和淡薄的一丝悲伤,天才无所作为纵然可惜,但诺威分明就意识到他的感情带有另一种色彩。

“诺子,你知道吗,他在效命阿森纳的时候曾替补上场9秒打入一个头球,”丁马克似乎看了些别的什么,蓝色的瞳中倒映出往昔的风光辉煌,“他攻破了热刺的球门,跳过了对手的头顶,那时候他才20岁。”

是因为相似的缘故吧。

纵横一方的维京海盗,无与伦比的北海大帝国,统御斯堪地纳维亚的卡尔玛联盟。

“自10年起他伤了又伤,状态直线下滑——但在这之前,谁能说他没有天赋和实力?”他的小腿肌肉划出漂亮的弧度,球拦在网上飞旋,隐隐有噼里啪啦静电火花的声音。

国力衰退的丁马克,在欧洲名利场的血腥舞台上越来越力不从心。1618—1648年[德意志三十年战争],他代表新教一方作战,但被天主教国家同盟打败;1700—1721年[北方战争]同俄罗斯等国结为反瑞同盟,但因一开始即被瑞典击溃,失去了最后分赃的权利;1799—1814年[拿破仑战争]期间,丹麦的几乎全部舰队被英国摧毁,并遭瑞典入侵,在维也纳和会中,被迫接受让诺威脱离丹麦,转归瑞典;1864年,普鲁士和奥地利联合进攻丹麦,丹麦惨败之后,被迫放弃了荷尔斯泰因、石勒苏益格和劳恩堡三个公国;最后一次打击是1939—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丹麦全境被德国占领,虽然最后得以光复,但却永久失去了冰岛。

诺威拿起围栏上的毛巾递给丁马克,远远望了他的前锋本特纳一眼:“愿主保佑他。”

终究拥有国家一切记忆的诺威低低垂下眼睑,睫毛微扫似有所思。就像以往所有战争一样,哪怕只是一场足球比赛,他依旧只在他身后守望。

若胜,他会站在戴着维京头盔的狂热球迷中默默念上一句“vinder”然后漠然的转身回家,在兴奋的丁马克揉捏他冰凉耳廓时矢口否认曾出去过。

反之,他将前往预备室给浑身是汗的丁马克一个如愿的拥抱,在他像个吸足水的海绵带着饱满的笑容抬起头之前——把那张屈恼与不甘的脸裹入怀里吧,王者的丑态怎么能落入旁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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